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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磕cp
产出不定,各个墙头试水中(?)
在ooc的深渊大鹏展翅(重点)
这位正在看简介的小姐你真可爱!

预警
雷瑞
【有金瑞要素】
看清楚tag呀(……)
注意避雷
如有不适自行点叉❌

谢谢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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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发少年碰地猛锤了一下桌子,电脑自动关机的同时也惊得隔壁的金发发小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金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叫道:“格、格瑞!你没事吧?”
名为格瑞的少年抿了抿唇,对上发小蓝汪汪两摊盈满关切的眼睛时身形一顿,这才硬邦邦扔下几个字:“没事,题目太难。你继续做作业吧。”
蹩脚的借口。
金当然看得出来格瑞在说谎,而且几乎连着好几天格瑞都刻意回避着他似的:起床了看不到自家发小慢吞吞一口一口咽牛奶等他的身影,上学了课间也不许找格瑞玩,居然连放学一起回家都不了!
金有些不开心,但更多的是不解与担心。他想直接问格瑞这是怎么了,想帮他做些事情,有问题的话想和他一起解决——但多年的发小情谊告诉他不行,不能去拆穿格瑞,也不能质问他或自顾自地伸出援手。金还隐隐约约觉得,格瑞这几天比以前更冷漠了,唔……准确说来,应该是更不愿意金插手他的事才是。
那么金只能选择相信他,并等待着。
金垂了垂目,继而又展露出与平时无异的灿烂笑脸,笑嘻嘻道:“什么啊格瑞,你也会被题目难倒啊哈哈哈。”
“要教你还是绰绰有余。你做完了吗?”
“还、还没有,但是我很快就会做完的!”
格瑞转过头,无奈地叹了口气。
“笨蛋。早点睡吧。”
“打疲劳战不好——”
清脆的声音与沉稳的声音重合了,金挠挠头,道:
“我知道啦格瑞,你也早点睡!晚安!”
收拾了桌上残骸,格瑞发现金又悄悄地探出头来,看样子金是洗完澡了,头发还在滴水,眼睛却是极亮的。金说:“格瑞,有什么事不要总是一个人憋着!我可以帮你的!我们是好朋友啊!”
“你先帮帮你自己吧。”一如既往的冷淡反应。
金不高兴地鼓起脸抽身回房间,气呼呼地却捉到了格瑞房间传来的一句话:“知道了。晚安,金。”
然后开开心心地窝回房里倒头便睡了。

另一边的金睡得极香,这一边的格瑞却辗转反侧毫无睡意。
原因无他,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或说夜路走多了总会碰到鬼,他这些天避开了那么多好奇探究的视线,这次却栽在了什么“抓拍小分队队长”手里。这八卦精神与执着追求的敬业品质,将来不去当个小报记者着实可惜。
但这不关他的事,他要考虑的,是什么时候才能结束着幼稚的戏弄。
雷狮的“女装游戏”。

假使时间能够重来,他一定不会喝下那来路不明的牛奶;
即使喝下了,他也一定不会选择在医务室解决生理需求;
同时也不会鬼迷心窍取出项链中金的照片。
上天有眼,谁知道那瓶牛奶有问题,谁又知道即使锁上门雷狮也能甩着钥匙大摇大摆地走进来,谁又能知道,他又非得那么巧眼疾手快地拍下照片加以威胁?
那张趣味盎然的脸依然历历在目,雷狮顶着那蛊惑众生的脸吐出暗藏杀机的话语:“好景致啊,第二名?”
然后在格瑞想要飞起一脚接着揍上那张脸的时候悠哉悠哉地接上:
“别轻举妄动啊。我已经传到另一台电子设备上了。你想看看吗?”
受制于人。
格瑞冷冷地刮了雷狮一眼,一言不发地开始清理污浊打理衣裳。雷狮坐在木椅上屈起一条腿,颇有闲情雅趣地撑着脸颊把格瑞的所作所为尽收入眼帘。
整理完毕,格瑞站直了身体俯视着雷狮,蓝紫色的眸子里冷光乍现,他单刀直入:“你想做什么?”
思量片刻,改口道:“你想要什么?”
一字之差,便将被动地被限制的处境转变为平等交易的状态。
雷狮低低地笑了两声,反问格瑞:
“你觉得你有什么能给我?”
听着嘲讽,却是大实话。
格瑞对这位张扬跋扈的雷家三少爷略有耳闻,嚣张狂妄地率领着所谓“雷狮海盗团”在校内横行霸道,做派放荡不羁的同时本人却稳居第四位的位置万年不动。优异的成绩将一众老师堵得说不出话来,教导他尊师敬长怕是痴人说梦,只得瞪着雷狮空空如也的座位咽下一口浊气开始讲课。
家境优渥,行为放纵,头脑灵活,擅长惹是生非。
格瑞沉默了一瞬,正欲开口,对方便截住了他的话:
“不如这样吧,我们俩玩玩如何?”
“玩到我腻了为止。”
游刃有余的狩猎者是最乐于戏弄猎物不过的,尤其是你被他视做掌中之物时。
明知拒绝这极可能永无止境的要求才是上策,一个“金”字就化身高速旋转的棒球敲进格瑞的大脑横冲直撞起来:
“你怎么会知道金?”
“不要那么紧张嘛。”雷狮抬起双手无所谓地笑笑:“之前恰好打了个照面。是个很在乎朋友的小家伙啊。”

“你觉得,比起知道好友拿着自己照片自慰这件事,他会不会因为想要袒护你而傻傻地找上我,让我可以趁机对他为所欲为呢?”
格瑞呼吸一窒,瞬间凝结的目光像是寒冰,又似有两股灼灼的烈焰燃烧在冰层之下。
“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说了,就玩玩而已。”
“有了一个称心的玩具我就无需费力找第二个了,你说是吧?”

沉默。

“现在,”
雷狮微笑,一头巨兽从他的影子里悄然而出,血盆大口中露出了两颗森然的虎齿,凌凌的寒光刺得格瑞眯起了眼,
“我要你放学后立刻穿上女装,到医务室见我。”
“从适应开始,做得到吧。”
野兽衔住了他。

从那天开始计时至今,已经快过了两周了。
除了第一天被讽刺地问道是不是很想让别人发现自己男扮女装,然后被嘲笑拙劣的化妆手法,再被认认真真地教了如何折腾一层淡妆和怎么戴上美瞳之外,做的最多也不过是时不时穿着女装在放学后的校园里游荡罢了。
起初对雷狮娴熟的手法感到惊讶,再后来便被校园论坛的讨论吸引了全部注意,格瑞算是见识了一回吃瓜群众的八卦之情是多么炽热与毫无意义,倒不如说是烦不胜烦。
关注越多他的处境便越尴尬,而这一切都未必是雷狮会贴心考虑的。那天动作散漫目光却专注地在他脸上涂抹勾勒的雷狮好像是他做的一个梦,那天之后对他尴尬处境报以浓厚兴趣并乐此不疲的雷狮才是现实。
格瑞从未知道这颗捉摸不定的狮子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他只知道一点,再不终止这幼稚的游戏,他迟早会经历一件要命的事——
和嘉德罗斯正面撞上。